大伯回憶我小時候 我試圖回想那個畫面
老實說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當下我有點鼻酸
伯繼續說
那時候你還小 也不知道我發生什麼事
但每天看到我 不管是早上起床 還是我下班 我洗澡出來 我睡覺前
你總是伸手要我抱抱 一直提醒我要吃飯
你媽還告訴我
每次我加班 你就會拿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等我
「阿伯還沒有回家 媽媽你不可以鎖門！」
我加班到家都很晚了 你睡了
你媽隔天總會跟我說 前一晚是怎麼連哄帶騙把你騙上床
我那時候就跟自己說
女兒沒有了 從今以後 我會有一個兒子 你就是我的兒子 我的乖兒子...
後來因為你爸工作關係 必須離開去台南
你們全家也就因此必須南下
你可能沒有印象了
那時候我跟你爸媽最後取得共識
雖然其中很多爭執
但我就是想把你留下
理由是跟阿嬤作伴 但事實上是我需要你陪伴
那時候你媽懷老三 你們一家三口就南下了
就這樣我跟你還有阿嬤在一起生活了快一年
你就像我兒子 每天跟我一起睡覺 一起洗澡 一起起床
放假你就愛吵著我騎野狼125帶你去山上挖竹筍......呵
大伯苦笑？甜蜜地笑？
那一年我從不加班
我一上班就希望可以趕快下班回家看你 抱抱你 看你有沒有長大一點....
唉！
時間過的很快 你都這麼大了
夜深了
一切都很寂靜
隱約只可以聽見我自己微微啜泣的聲音
大伯把椅子從電腦桌前滑到床前
摸摸我的頭
(好糗 我的眼眶濕了)
好啦～～很晚了 明天還要上班 你也該睡了
大伯從椅子上站起來 拍拍屁股
凌晨一點多......
就在他開啟門剎那 我喊住他
大伯～～
他轉身
我下床
展開雙臂 我說
大伯抱抱～～
不知道耶 我只想給你一個擁抱 一個抱抱 像小時候那樣......
大伯的眼淚瞬間從眼角滑下 嚇到我了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畫面
這輩子唯一一次看到大伯的眼淚
是拔掉阿公呼吸氣那一刻
就連阿公出殯大伯都沒哭
就這樣 我向前 狠狠地抱住他
拍拍他的背
我知道這一個擁抱並不能彌補他這二十幾年來的孤單和寂寞
我只希望可以給他一點力量
也謝謝他在我小時候愛過我
我貼在他的胸膛 好厚實 好有安全感
我再次拍拍他 想傳遞些什麼吧
我從沒有認真抱過父字輩的男人
包括我親生爸爸
所以 這個擁抱 對我來說
好近 卻又好遠
累了 眼皮漸漸沈重......
迷迷糊糊間
我的手開始在大伯背後游移 雖然隔著吊嘎
但隱約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結實的背肌 像大樹一樣
突然 大伯若有似無用力逼我後退 逼到床角
直到我跌倒在床上
他脫掉吊嘎 甩在我臉上 我看不見他
但可以清楚嗅到溫泉會館檜木沐浴乳的味道
我感覺有一隻手慢慢攀爬上我身體
我的胸膛 我的肚臍 我的褲緣......
我的老二醒了 完全甦醒
有一隻手捌開內褲
讓牠彈出空中 呼吸
而我的手也被領著扎扎實實握住一個新生命
我想牠是小阿伯
前前後後搓動了幾下
我整個興奮到不行
突然 電話鈴聲響了
這麼晚了 怎麼會有人打電話來？
阿智？還是伯母？是來捉姦的嗎？
我沒有理會 連眼睛都不願睜開
我抱著大伯 狠狠地 很怕失去一樣......
電話鈴聲又再度響起
我有點不耐煩
心不甘 情不願 我睜開眼睛
天亮了？
怎麼會？？天亮了？
電話？
靠！！ 原來是鬧鐘......
大伯？ 大伯？天啊～～我們發生麼事
噎？為什麼我抱著枕頭 枕頭還濕了一片
我丟開枕頭 爬下床
感覺有股濕黏的液體從我蓋邊緩緩留下
哭杯
我夢遺了啦～～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